掀棺材盖了(⁎⚈᷀᷁ᴗ⚈᷀᷁⁎)
既然是这个时间放的苏中，相信大家都懂是什么题材……预警：ooc严重，荒诞的国设，作者自己的脑补，文艺青年风，掀一把老大哥的棺材盖就跑。
你是我最渴慕的心愿，也是我最怨恨的梦魇。
王耀很久都没有做梦了。
事实上，国/家都很少做梦，尤其是大/国。他们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每天都要应对太大的勾心斗角，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做梦。
就算有，那也肯定是对这个国家的预警，与私人无关。
有人说，梦是灵魂的折射，但王耀清楚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怎样一个腐烂的灵魂，不，他不配拥有灵魂；所以他也不配拥有自己的梦境。
但这个梦不同，这是他自己的梦。
他站在冰凉的房间内，靠右侧的老式壁炉内只有暗红色的火星在燃烧。透过正对面巨大的落地窗，他能看见皎洁的月和一望无际的雪原。
这里是……王耀眨了眨眼，他看见落地窗前有一把有着高高靠背的椅子，坐在椅子上的人如这个空旷的房间一样沉默，他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几乎快燃尽的木头轻轻地炸出一点点火星，打破了满室的寂静。王耀慢慢走上前，他想他知道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是谁了。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爱过的人，怨恨的人，无法忘却的人。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苏/联先生，那些长长而缠绵的音节在王耀悠悠地飘到王耀嘴边，最后却变成一声叹息。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那个几乎变成石雕的斯拉夫人旁，和对方一起凝视着窗外冰冷的雪原。银白的月光撒在纯白的雪上，刺目得让人想要流泪。
“好看吗？”高大但瘦削的石雕突然开了口，他沙哑地问。
“……好看。”王耀轻声回答，他依旧凝视着窗外冰冷的白色，哪怕眼睛发疼。
真是生动到愚蠢的梦境，他想，但他却并不愿意醒来。
或许是因为月色太皎洁，又或许他想再和旁边的人多处一秒，哪怕是虚假的一秒。
“……呵，”伊利亚低沉的笑声和壁炉里溅出火星的噼啪声交叠在一起，像是迟暮之人的叹息，“春天时会更好看，可惜了。”
王耀咬紧了下嘴唇，没有回答。他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回答。
伊利亚，他苦涩地想，都是孽，帮助我的是你，威胁我的是你，但最后，我还是和太/平/洋那边的家伙一起举起了杀戮的屠刀。
“你后悔了吗？中国。”伊利亚的声音像是老旧的手风琴，带着一点点的破音，他举起手，搭在了王耀的肩上，带着厚厚的茧子的食指一遍遍地轻轻擦过王耀的喉结。
王耀任由那双冰冷干燥的手握住自己脆弱的脖颈，他终于转回头，直视那双暗红色的双眸：“对不起。”
王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伊利亚鲜血一样的红色双眸就变成了无神的暗红色，或许是在阿尔宣布建交之后，又或许更早，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些温暖而甜美的、泛着黄的细节，还有最后撕心裂肺的疼痛。
“对不起。”他重复道，他无法改变自己拿起刀的的事实，也无法做什么，毕竟这只是一个梦。
更何况，哪怕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搭在脖颈上的手猛地收紧，隔离了血液和空气。王耀没有挣扎，他定定地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红眸，任由视线随着痛苦的窒息感慢慢模糊。
伊利亚在最后一秒突然松开了手。空气和血液再次流通，狠狠地冲进大脑，王耀猛烈地咳嗽着，点点泪光在眼角闪烁着。
“小白眼狼。”伊利亚的声音带上几分笑意，他收回手，也收回了放在王耀身上的目光。
“斯拉夫熊。”王耀哑着声音骂道，他抹了抹眼睛，勉强向上牵动了一下嘴角，和伊利亚一起看着苍白的雪景。漆黑的天空中的月牙似乎被固定住了，它挂在那里，映着雪，也映着两人苍白的脸色。
壁炉里的木炭终于燃烧殆尽，它最后噼啪了一声，弹起一颗耀眼的火星，像临死之人最后的哀嚎，除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
房间瞬间被刺骨的寒冷充满。
“好了，滚吧。”伊利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在严寒下忍不住咳嗽起来，剧烈地好像要把心脏给吐出来。
王耀像是没听见一样，又或许有人把他的双脚钉在了地板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热闹你也看完了，中国，死赖着就没意思了。”伊利亚停住了咳嗽，他深吸一口气，“滚吧！”
王耀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无聊又矫情，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哪怕只是一个梦，他也不想失去。
伊利亚嗤笑了一声，他双手交合放在腿上，然后舒服地靠在座椅上：“随你吧，王耀。”
王耀惊恐地注意到周遭的一切开始慢慢褪色，然后模糊着消失不见，他不由拽住了伊利亚的椅子，强做出的镇定终于开始崩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惊惶失措的虚影。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拽着伊利亚的领口咆哮道。
“如你所见，”伊利亚弯了弯眉眼，几许温和浮现在脸上，“梦该醒了，小耀。”
王耀知道了，他的确该醒了。
“再多一秒，求求你……”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他低声喃喃道，“伊利亚……”
伊利亚嘲讽地笑了笑，他慢慢变得透明，像是一个投影，王耀再也握不住他的衣领——他的手径直穿了过去。
世界开始扭曲崩塌，王耀只看见伊利亚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张嘴无声地说了什么：
再见，再也不见。
王耀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
或许是放假没有闹铃的缘故，王耀醒得特别迟。他从软软的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梦，但很可惜除了茫茫的苍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离开温暖的床。
昨晚把空调温度调得太高了，他将微微湿的枕头扔进洗衣篓，然后拿起手机。
不出所料的，屏幕早已被来自世界各地的祝福所充满。他笑了笑，耐心地一条条回复过去：
“圣诞快乐！”
——
跪着说：抱歉刚刚打tag的时候打错了，已经改回来了，我有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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